周云汉作
伊图里河镇这个名字并不为大家所熟知,它是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牙克石市的下辖镇,南与图里河镇为邻,西北与根河市好里堡街道接壤。
周永生年6月1日,伊图里河铁路分局成立。我的祖父周永生在当时正是伊图里河铁路局的一名职员,从事法律事务工作。他在职期间,带领着文友创客们创立了伊图里河铁路分局第一个文学期刊《山花》,被当地的居民尊称为“周老编”。
第三排左七为周永生《山花》期刊封面《山花》目录年5月3日凌晨,在珠海读书的我接到了来自老家营口市鲅鱼圈区的母亲打来的电话。我接起电话,那面传来了母亲哽咽的声音,声音虽不大但是却是那么的低沉,那么具有穿透力,似如一把利剑穿透了我的心。不等她说我就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。我的爷爷患有肺癌且是晚期,医院居住。我挂断了电话,小时候与爷爷的记忆一件又一件的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。我尽量抑制自己的大脑不要去回忆,可记忆却犹如没有阀门的水管一般喷涌而出。我订购了当天返回东北的机票,前往机场的路上,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,尽量不让自己在人群面前失态。很快就登上了飞机,飞机起飞后,我插上耳机,使用机上娱乐系统听音乐,突然一首《送别》播放了出来。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,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”。我实在绷不住了,放声哭了出来。乘务员走过来问我怎么了,是否需要帮助?我拒绝了,因为我只想自己安静一会。
在返乡飞机上到老家鲅鱼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:30了,当时的我根本就顾不上回家换一件厚衣服,东北五月的天气也只有十摄氏度左右,晚上甚至会更冷,而我穿着在广东的短袖短裤直接前往了殡仪馆。到了殡仪馆,我给已故的爷爷遗体行礼并进行了相关的流程。
出殡的日期定在了5月5日早上,5月5日也是我的生日。平时每逢过生日的我都会与亲朋好友到外面聚餐娱乐。但是那天真的是没有任何心情,以至于有一些朋友给我发送的祝福我都只是回复了一句:谢谢,今年不过生日。出殡的时间是早上5:30,结束以后,我已是筋疲力尽,便回到家去休息。刚刚睡着,就做了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梦。
伊图里河镇我记着当时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,空气新鲜,山水秀丽,一条铁路坐落于两山之间,铁路旁边有几座红色的平房杂乱无章的分别着。我向着那几座红房子走去,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,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且亲切。回头一看,爷爷站在我的身后。爷爷,我的泪水瞬间飙了出来向他跑了过去。“爷爷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啊,对不起爷爷我没能回来见你最后一面”。我说到。那一刻似乎有无尽的话想要对他讲,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说什么。他说:“爷爷要走了,你得好好学习,学好法律,做一个克忠职守的法律工作者。”说完递给我了一朵花,一朵紫色的花。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,离我越来越远。我无论如何喊他他也没回头,我想追上去但是当时双脚似乎被水泥灌注在了地上一样,怎么也走不了。
我不停的喊着他,声音越来越大,神情越来越紧张,突然从睡梦中惊醒。自己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。
调整情绪过后,我回想起梦中那朵花,那是一朵什么花?杜鹃?玉兰?杏花?其实都不是,那是山花,是来自伊图里河镇的一朵山花。
紫色的山花“山花”虽已经离我而去,但是它却永远开在我的心中,开在我的学习生活之中,开在我的法学道路两旁。